赫袭漠

我的脑细胞带细胞壁

【尚何】烧烤、雨天和无眠夜

*请勿上升正主


  他们之所以裂穴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,但概括起来就是两个:打磨作品和分手。至于哪一个更为致命,即使是当事人也无从知晓。毕竟事到如今,一切都已了无意义。


  有人递上一张合照请何九华签名。这本没什么特别,平时来找他的cp粉不在少数。坏就坏在这张照片他熟悉得不得了——闪光灯组成的星海,身着豆绿色大褂的两人,只消一看便知是谁的专场。然而何九华营业性的笑容不落,提笔潇洒签下名字。裂穴三年他早已练就一项本领,即面对过去的合照也能面不改色地签名。照片中的大褂何九华都不记得丢在哪个角落里落灰了,他本来打算将有关尚九熙的一切统统忘掉,最后忘掉的却只有大褂的位置。


  分手是他提的。说完之后,何九华似乎在尚九熙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如释重负。这不能怪他,何九华想。尚九熙一直在努力修补两人的关系,应该累了。被骂卖腐时他出来挡枪,遭到父母反对时他充当说客,吵架时也总是先低头认错。他性格好,不论给谁都会是很好的伴侣,但偏偏不是何九华。


  两人生活习惯相差太大,人生追求不同,沟通方式也多少有些暴力。不知为何,尚九熙每每碰上他就会激发出偏执顽固的那一面,转而弄得试图讲大道理的何九华头痛,难免口出恶言。他们对这段恋情缺乏自信,生怕对方移情别恋,恨不得抓紧对方,再塑造成自己想要的样子。倘若长此以往,必将严重影响两人的身心和事业。为了前程,他们不得不放手。


  分开之后生活留下了些许空白。毕竟是谈了三年恋爱、连家长都见了的人。好像闯进沙砾的珍珠蚌,想要与之磨合却因为太过痛苦而放弃。但比起悲哀何九华更多感到的是惘然,一种无可奈何的失落感。他不能完全理解和包容对方,也不愿放下自矜去迎合尚九熙的喜好。这段感情注定以悲剧收场,谁也抱怨不得。无非在深夜的酒吧里,多一个买醉的理由。



  转过街角有一家东北烧烤。店铺有些年头了,老旧得如同自从这条街建成起就一直在这里。味道自然正宗,吃过的人都说好。早在两人相恋之前,尚九熙和何九华就是这家烧烤店的常客,分开之后亦是如此——只是将结伴而行改成了独来独往。偶尔碰上,便点头寒暄一句,各自找座位坐下,不分半个眼神给对方。但是在内心深处他们知道,自己之所以不放弃这家店,是因为还抱有一丝再看看过去爱人的希望。


  这天何九华来得晚了,店内已是人满为患。他在人堆里环顾四周,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再一看,非常诡异的,整间店只有前男友面前有一个空位。他叹了口气,挤过一众彪型大汉,硬着头皮来到尚九熙旁边。

  “帅哥,这有人吗?”


  尚九熙抬头,看见满脸狼狈满脸窘迫的何九华,忍不住想逗逗他。


  “没有,但是我这个人比较社恐,不习惯和陌生人拼桌。您要不站着等会儿?”


  社恐个毛线。何九华咬着后槽牙想,台上各种放飞自我的碎嘴子模仿狂能是社恐就见了鬼了,别人不了解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吗?还陌生人——都怪自己饿死鬼附身,大热天吃哪门子的东北烧烤。好家伙,这下给前任刁难得够呛。


  他转身就走。尚九熙有点懊恼,连忙叫住他:“不聊天的话也可以忍受。”


  “宁是真社恐假社恐?”


  “你甭管,话怎么恁多呢。”


  同前任相对而坐的场景有些尴尬。何九华点了单,在等待的时间里眼神乱飘。尚九熙埋头撸串,看样子是真不想和他搭话。他没法将视线落在对面的人身上,只好观察起周围的食客。店里热热闹闹的,所有人都在扯着嗓门大声交谈,衬得两人沉默更加。


  “我又签了个咱俩的合照,这月第三张了。”他忍不住说,“你呢,你签了吗?”


  “废话,当然签了。”尚九熙头也不抬,“人跑那么远来找咱,能不给人签么。”


  何九华还想张口说什么,一个大哥端了他的烤串来,于是谈话就此打住。浸了尼古丁的嗓音消失在尚九熙耳边,世界并未因此安静,反而越加狂躁不安起来。


  “没想到,三年了,还有这么多忠实粉丝呢。他们也真是倒霉,落进这么个坑里。”他冷冷地说。


  尚九熙是会伪装自己的,把悲伤的情绪掩埋在讽刺的语气之下,是他吵架时惯用的手法。这点何九华再熟悉不过,并且惊讶地感觉到,他其实也在想方设法地续上两人的谈话。


  “我们裂穴并不是他们的错。他们伤害过我们,我们也伤害过他们,仅此而已。”


  “你可喜欢他们?”


  “说实在的,我也不清楚。有时候我可以理解他们,毕竟……那段日子我们是太高调了。”


  “尤其是《礼仪漫谈》。”尚九熙微微扭起嘴角,揶揄道。


  何九华摆摆手,像是不想多谈这个。


 “我是想啊,你刚刚也说了,三年——都快赶上咱俩恋爱的时间长了。可是咱俩裂穴的原因解决了几个?我寡了三年了,前程还乌漆麻黑的一片,我就是纠结这个你明白吗?”


  “作品好磨,人没那么容易磨。”尚九熙闷了口啤酒,“大华,咱们分手的理由你也是清楚的,换到现在,难道我们就能和解了吗?可以改变自己的习惯吗?”


  “真是一针见血,扎心啊。”


  “抱歉,我是想开导你来着的。”


  “你说点向前看之类的话会比较像。”何九华拿起串,“还不如吃羊肉。”


  “知道了,好好吃你的吧。”


  尚九熙总算露出可以被称作微笑的表情。何九华看他一眼,默默吃肉。


  走出店铺的时候下起了雨。瓢泼、粗鲁的雨,裹挟着热气冲刷过路面。斩断情根也该如此果决,好在每个夏天都不乏这样的夜。


END.

还可以改成“当尚九熙秒懂并接住了何九华的邪梗或破包袱”hhh


原梗见P3

可截图保存

【尚何】酒精,黑夜和摇滚乐

*复健文学

*请勿上升正主


  记得两人确定关系是在一家名不经传的酒吧,听一支名不经传的乐队演奏名不经传的曲子。尚九熙和何九华坐在吧台,看身手敏捷的调酒师制作考究的鸡尾酒。雪克杯中冰块撞击的声音同鼓点意外地完全融合,倒也悦耳动听。店里客人不多,有几人侧耳聆听歌曲,有几人低声交谈,谁也没注意到吧台前的两人。


  调酒师将调好的酒推到他们面前。两人端起碰杯。尚九熙喝白马提尼何九华喝红牛野格,酒杯见底前没人说话。


  “味道不错,比例正合适。”何九华揩干净嘴角,顺便擦去指腹上沾的水珠,夸赞道:“没看出来啊,你在挑酒吧上有一手。”


  “你喜欢的话可以常来。”尚九熙说。


  何九华笑了笑,未置可否。修长手指整齐地叠起用过的餐巾纸,垫在酒杯下。


  “不再来一杯?”


  “不了,明天还得上班,这就回去。”


  “今天我请客,再陪我坐会儿呗。”尚九熙把酒水单放在他面前,满眼希冀。


  何九华望着他思索了两秒,扬起与方才截然不同的笑。尚九熙没有看懂那个笑容,只无端地觉得有点要把钱镶肾上的意味。其下更深的东西他猜不出来,只好茫然地拈起杯口装饰的橄榄串在手里转来转去。


  “那我就不客气了?”何九华叫过调酒师,“请给我来一杯科罗娜日落。你呢?你喝什么?”


  “呃,我再来杯马提尼……”


  “别呀,不尝尝别的?”何九华笑眯眯地看着他:“边车怎么样?”


  尚九熙瞄了眼酒水单。不愧是世界上最贵的鸡尾酒,价格出类拔萃。管它是边车还是什么车,就是玛莎拉蒂也不能喝。不该要的面子就不要。他忽略掉调酒师期待的目光,坚定地说:“白马提尼,谢谢。”


  何九华见他不为所动,便也不再闹他:“怎么了今天,像是有点反常呢?”


  “有吗?”


  “啊,从你表情和说话、感觉有一点。”


  “准备做个重大决定来着……很明显?”


  “多多少少吧,”何九华耸耸肩,若无其事地问:“什么决定这么重要?”


  空气骤然绷紧,像有一双无形的巨手用力拉住店的这头和那头狠狠扯开。不远处的乐池里正在演奏一首重金属摇滚,主唱扫着失真的吉他唱得声嘶力竭,贝斯手重击琴身强调和弦,鼓手卯足了劲儿敲出喧吵的鼓点。硬邦邦的音符撞击着空气,发出砰砰的回声。尚九熙深吸一口气,贴近何九华的耳朵喊道:


  “我喜欢你,我想向你告白!”


  他的声音其实不大,恰好只能让何九华一个人听见。何九华偏过头,看见那人通红的脸颊和双耳就在自己脸侧,不禁失笑出声。这正是他所料到的,一字不落。但真正听见尚九熙说出还是让他心脏疯了似的狂跳,欣喜忍不住溢出想要尽情地笑。因为这是愿望成真心想事成的一天,长久以来反复出现的悸动和自我怀疑原来并非单向虐恋。他笑得倒在他肩上,尚九熙不知所措地扶住他,见狐狸亮晶晶的眸子正对着自己,方才明白过来。


  “你早就猜到了是不是?”他红着脸色厉内荏地逼问道:“肯定是的,你刚才那个笑就不对头!”


  “哎——怎么还急上了?”何九华无辜地摊开双手,“倒是你说要告白,结果话只说一半,真吊人胃口。”


  “反正都被你猜完了,懒得讲。”尚九熙端起新的马提尼一气喝去一半,只觉脸上更热了些。


  何九华把还没动的酒推给他。科罗娜日落无甚特别,但是冰块装得很满。尚九熙便不客气,拿起最上面的冰碴送进嘴里,闭口咀嚼。


 “懒得讲不要紧,只说最重要的部分好了。”何九华单手支颐微微歪头,视线落在尚九熙脸上。尚九熙别扭地不肯看他,不管怎么做心理建设也找不回之前蓄起的勇气。


  “我从很久以前开始对你怀有好感,”他终于说,“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不清楚,而意识到这点花了我很长时间。我对这种感情很陌生,以至于对自己都感到疏离。我想离开,最后还是忍不住要回到你的身边。我想感受你的快乐,分担你的痛苦。因为我希求你,需要你,想要成为不会从你身侧消失的那个存在。”


  他强迫自己转过头来,眼底的狼狈、赤诚和热切一并展露在何九华面前。这回轮到何九华脸红了,嘴还是硬的,鸡蛋里挑起骨头来:“花里胡哨,最关键的不还是一点没提到吗?”


  “雄孔雀求偶之前要花很长时间开屏。”


  “尚孔雀,你再不开完我可就走啦。”


  “那好,”尚九熙稳了稳自己的心跳,拉起何九华的手认真地注视着他:


  “何健,你愿意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吗?”


  “噢,我该说什么好呢……”何九华眨眨眼,由于脸红表情少了几分狡黠,显得更近人情,“同你在一起时我感到某种奇特的、充实的幸福感,倘若许久见不到你便会心神不宁,所以我想,答案只能也必须是我愿意。尚文博,我愿意。”


  他回握住他的手。某种晕乎乎的感觉窜上大脑,像踩在虹光缭绕的云层。被咖啡因含量颇高的红牛中和了的野格不会有这么大的后劲儿。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,怎样面对从朋友变成恋人的搭档。尚九熙看起来有点想吻他,而在他们身后有几个客人正探头探脑地打量着两个人的脸。何九华被盯得恼火,又没法转头朝那个方向甩上一记眼刀。于是扯了扯尚九熙的衣角,悄声道:


  “喝完这杯就回家,好吗?”


  “啊?啊!当然。”尚九熙心领神会,“喝不完也没关系。”


  两人速战速决。尚九熙爽快地付过帐,同何九华并肩走出酒吧。他们没有立即往家走,只是不紧不慢地踱过一条又一条或昏暗或明亮的小巷。巷子幽长就笔直前行,巷子拐弯就跟着变换方向。他们并未思考东南西北,而是各自想着别的什么事情。


  兜转许久,何九华猛然回神,发现他们已走出酒吧所在的商业区,闯入了居民区。他连忙拉住尚九熙,问道:“这是哪儿?我们没迷路吧?”


  尚九熙抬头环顾四周,幸好此处不算偏僻,可以辨认出方位:“不用担心,我们往前直走然后右拐再直走就到大路上了。”


  “噢,我想起来了。xx东路对么?”


  “是的,这一带有很多民国时期的旧宅。白天的时候,这里还是蛮漂亮的。”


  “有一栋欧式别墅吧?”


  “确实有。不过由于年份较新被改造成西餐厅了。”尚九熙揽过何九华的肩,脸颊轻轻挨在他柔软的发顶。“周一休息的时候,一起出去兜风怎么样?”


  “听起来不错。”


  “坐我的车,用大音量听你喜欢的CD。周围没人的话,就把车窗全部摇下来。”


  “嗬,那我可要一次听个够。”


  “随便你听多少都可以。”


  他们在无人的巷子里静静相拥。尚九熙鼓起勇气吻了何九华唇角。一只蝙蝠低声嘶鸣着划过没有星星的夜空,有飞蛾在路灯周围无畏地纷纷绕绕。


  彼时他们还不能确定这段感情的结局是好是坏,却依然义无反顾地投身于此。


  毕竟那种事情又有谁知道呢?


END.

可能的话,最好在明亮些的地方见,季节但愿是夏天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《寻羊冒险记》


马上就要520了啊~~~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,生活幸福!(  ´ ∀`)♡

【吉罗拉莫×毛毛】新生活的第一天……

*原作向


  昨晚从灰绅士的巢穴回到圆形露天剧场后,毛毛就累得睁不开眼了。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,不可思议的成分占据了大头,直到躺倒在床上,她还在回想着这一切一切。


  短促的敲击声也没能唤醒熟睡的毛毛。外面的人紧张地从墙洞探进头来,却发现旧铁床上女孩裹着被子睡得正香。


  吉吉松了口气,退出屋来。


  所以当毛毛打着哈欠钻出墙洞时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朝她露出微笑的吉吉。


  她难以置信地细细端详着他,如同凝望一个美好的影像。他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,神情却像他还只是导游时那么快活。


  “是我啊,小毛毛!”他笑着呼唤她。


  毛毛缓过神来,高兴地接住他的拥抱,在他脸颊上亲了又亲。


  “你能来看我,真是太好了!上次和你见面,什么都没来得及告诉你。”毛毛兴奋地说。


  “现在我有的是时间听你说了。你可得一五一十地讲给我听。”


  毛毛拉着吉吉在露天剧场边缘的草地上坐下——那毕竟是个相当长的故事。吉吉一边听一边揉着毛毛的头发,不多时便热泪盈眶。


  他握住毛毛的手直视她的眼睛,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:

  “我真不敢相信,你一个人肯定受了很多苦……哦,毛毛,我多希望自己那时没被灰绅士们控制住,而站在你身边啊!瞧你现在,成长了这么多,又坚强又勇敢,我真的难以想象,假如灰绅士抓住了你……但是你不仅没有,还拯救了我们大家!”


  “没事,一切都过去了,”毛毛拍拍他的手,“现在我们又可以一起玩啦,不是吗?”


  吉吉难过地摇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我现在很纠结,我想留在这里,和你和老贝波和孩子们一起,像从前一样;可我也想带你住在别墅里,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。还有,虽然大家都找回了失去的时间,但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再讲出真正的故事了?这让我很痛苦,真的。”


  毛毛疑惑地看着他。


  “我向别人,讲了曾经只说给你听的故事。”吉吉避开她的目光,“那个、那是错的,对不起,你会原谅我吗?”


  “当然了。”毛毛宽慰般地笑笑。灰绅士曾控制了吉吉,这她知道,并且心痛不已。在灰绅士的眼皮底下,她无法帮助吉吉;他呢,也不能、不愿接受她的帮助。现在,随着失去的时间回到人们心中,吉吉的想法似乎有所动摇,她或许可以稍稍推波助澜。


  “那么毛毛,你愿意住到别墅里去吗?或者我该回来做导游?告诉我吧,我自己完全做不了决定。”吉吉哀求地望着她。


  毛毛努力思考着。


  “我希望你回来。我想大家肯定都希望你回来。”她慢慢地说,“我知道你一直希求现在这样的生活,如果你能感到快乐,那么我支持你继续住在别墅。可是假如你感到不快乐,感到出卖了灵魂的话,就回到这里吧。”


  “出卖灵魂……”吉吉喃喃地重复道。


  两人的肚子不合时宜地提出抗议,他们只好放下对人生大事的思考,转而向动物觅食的本能屈服。


  “我先请你去吃顿午饭吧,”吉吉伸手扶住站起来的毛毛,“今天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思考这个问题。今天完了还有明天,明天完了还有后天。”


  他们向尼诺的小酒馆走去。



  尼诺快餐店同往日一般熙攘,不过只要道声“劳驾,借过”,人们便会礼貌地让开一条路。排队结账的人也不似过去那样焦躁吵嚷,都和同伴一边说笑一边耐心等待。事实上直到这会儿,毛毛才真正感到她对这世界的改变。


  他们很快就选好了餐点,来到尼诺面前。尼诺正忙着收款,他抬头看了一眼两人手中的盘子,正要报出价格,却又想起什么似的目光上移,看清了来人。


  “小毛毛!还有我们的老朋友吉罗拉莫!”他兴高采烈地大喊,“你怎么来这儿吃饭了?最近还都好吗?”


  这话不说则已,一说便吸引了全餐厅的人的目光。叫吉罗拉莫的人不多,有名的更少,已经有人开始掏签名册和笔了。


  “尼诺,”吉吉压低声音佯装恼火,“我只是想和毛毛安安静静地吃顿饭……”


  “抱歉抱歉,”尼诺额头上冒出点冷汗,“你们可以坐到里屋。”


  两个实际上还是孩子的小家伙相视一笑。

  “开玩笑的啦!我们和大家一样在外面吃就行。”


  “哎呦,你们两个,我汗都流出来了!”尼诺抱怨道,“好啦,我让大家别打扰你们就是,就当赔罪了,行吧?”


  吉吉付了款,带着毛毛向餐桌走去,很快就占到了位置。热心的老板娘丽莉安娜还给毛毛拿了一把高脚凳,这样她也能看见自己的盘子了。


  毛毛是真饿了,向老板娘道过谢便迫不及待地享用起食物来。吉吉吃得不多,他啜饮着咖啡,望着满脸饭粒却依然吃得津津有味的女孩露出微笑。


  真想带她去更远的地方,带她吃更好的美食。吉吉漫无边际地想着。想和她坐在塞纳河畔喝下午茶,想和她在雪山脚下涮热腾腾的火锅,在西班牙吃海鲜饭,在中国品尝宫保鸡丁。


  他把自己的想法向她说了。毛毛抬起嘴角还沾着酱汁的脸:“听起来好美啊!”她的眼睛里闪起亮亮的光芒。吉吉瞧着她可爱的模样,不禁再次痛苦地思考起那个问题——梦想与现实之间永远隔着条湍急的大河。



  “我想我确实是在出卖灵魂。”回去的路上,吉吉对毛毛说。


  “我那时候……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
  “我知道,出卖灵魂只是我自己的感觉。”吉吉温柔地握紧她的手,“我还要谢谢你点醒我呢。”


  “那你打算回来吗?”毛毛高兴地问。


  “嗯。虽然舍不得现在舒适的生活,但那毕竟是灰绅士给我的。正如他们所说,现在的我就是个橡皮娃娃,声势都是他们造出来的。这一切真不如和你们在一起来的快乐。说不定还能想出一些故事,可能不如从前,但绝对真情实感。”


  “太棒了!如果你感到开心的话。”


  “能有你在身边,对我来说比什么都更能让我开心。”吉吉揉揉毛毛的头发,“走,我们把这件事告诉老贝波去。话说我好久都没见到他了,他最近还好吗?”


  “还好,就是灰绅士对他的控制让他累坏了……诶?”


  “可怜的老贝波,我等不及要见他了。”吉吉说着将毛毛抱在怀里,“该节省的时间还是要节省,我跑着带你过去好吗?”


  “好吧。我肯定他也很想你了。”毛毛搂紧吉吉,靠在他肩上,“总之,欢迎回家,吉吉。”


  男孩迈开腿,带着女孩向着露天剧场奔去。


  他相信,自己也正奔向光明自由的未来。



番外:


  “小兄弟,我看你好像有点眼熟……你认识那个讲故事的吉罗拉莫吗?”

  “不认识啊,”男孩戴上技工的手套,笑着摇摇头,“师傅,我叫吉吉,以后还请您多多指教。”

标题五个字

从未想过自己的置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写的。心情如同盘根错节的树根,理不清道不明。一幅幅删除过去发的画,感觉像是抹掉自己留下的足印。我的行为是对是错呢?我站的阵营是正义的吗?最后我还是待在这个平台,不知道待到什么时候。逃走的最佳时机已过,没能断个干净的人是我。



【尚何】冷你系围巾啊

*不是沙雕文

*请勿上升正主


  这已经是今天第七个没赶上的红绿灯了。何九华喘着粗气在路崖边站住脚,望着变成红色的倒计时狠狠磨了磨后槽牙。


  怎么™就这么背呢。


  步伐停止后身体也后知后觉的感到寒意。今年的冬天好像比往年又冷了几分,公路上汽车的鸣笛声都被冻得僵硬。何九华是怕极了这个天气的,穿了好几件毛衣不说,围巾也从脖子一直围到了鼻尖儿。


  那是条又漂亮又暖和的围巾。蓝灰色的布料厚软结实,米白和墨色的线条交织出格子图案,衬着他的皮肤愈显白皙。这两年陪何九华过冬的,一直只有它。


  说起来,过去倒是有个人陪他一起熬过漫漫冬日的,那是谁来着?



  何九华怕冷,害怕寒气从皮肤钻入身体钻入骨缝时刀刮般的疼痛。但他是个男人,无人可怜他在冬天里的瑟瑟发抖,反而都嘲笑他像个女孩似的脆弱。


  有一次他们园子后台的供暖系统坏了,在北京十二月的冬风中冻成冰窖。贴身的小褂里塞不进多少衣物,缎面的大褂更不抵寒,一整场说下来何九华只觉得手指快要被冻成冰棍、再一根根掉在地上。偏着身旁唯一一个热源尚九熙还避着他所有身体接触,半点“取暖”的机会都没有。因此刚刚鞠躬下台,何九华就急忙把羽绒服裹上,却还是浑身发颤。他把手伸进衣服口袋,拿着烟和打火机往卫生间走去。


  唇间衔上一只煊赫门点燃,一粒火星供出些温暖的烟气。何九华用手在烟前拢了拢,大概是靠的太近了,烫的他缩回指尖,来回搓着掌心试图掩过那抹痛楚。尚九熙推门进来看见何九华的动作,于是冲过来捉住了他的手。


  尚九熙的体质与何九华大相径庭。何九华的手被他握在手心,瞬间像是有源源热水冲过,连带着皮肤下的血液都暖了起来,向全身涌去。他感到脸颊上扫过一片滚烫,自己恐怕已是满脸通红了。始作俑者还未察觉,正关切地察看他指节处半月形的烫痕。


  一截烟灰落在两人脚边,何九华回过神,忙抽回手拿烟:“不疼的,这。谢谢关心啊。”


  尚九熙似乎也意识到这情形的微妙,手有些尴尬地停在半空:“你看这破天,都给我师哥冷成啥样了——”


  “真不冷,我火旺呢。”何九华笑笑,在搭档前他得拿出北京小爷的劲儿来,不能叫人笑话。


  “少来,你这手冰得跟我老家一月份搁外头冻了一夜的水似的,不冷?”尚九熙撇他一眼,知道这人就是嘴硬,又一次捉过他的手握住。


  不知道过了多久,尚九熙的手也没有多热了,何九华的手还是凉的。尚九熙叹口气,说:“打火机借我用用。”


  “你又不抽烟,要这玩意干啥?”何九华皱皱眉头,但还是从衣袋里掏出来递给他。


  金属的打火机是翻盖式的,有着可以调节火焰大小的滚轮。尚九熙把火焰调到合适的高度,将手心凑上去烤热了,才再度覆上何九华的手指。


  “以后手冷了你就跟我说,谁还不怕冷啊真是的。”


  听到他这样说的何九华惊讶地抬头,对上的就是尚九熙认真的眼神。


  “台上可没见您这样男啊宇直老师?得了别握着了,你没看到我热得脸都红了吗。”


  微微打着寒颤的腿却证明他说了谎。



  那年圣诞街上的节日气氛浓郁得空前绝后,大大小小的商店皆挂出可爱的圣诞袜子图案,空气中回响着各种版本的圣诞歌。修好了供暖系统的园子后台,一群大老爷们半开玩笑地互送礼物。加上粉丝“上贡”的物件,后台成了包裹的海洋。何九华虽不爱这洋节,却也被气氛打动——况且自家搭档那是个仪式感极强的主。然而直到后台的人走了个七七八八尚九熙都不曾来与他交换礼物。何九华默默吐槽大艺术家也忘记节日的时候,看着背包里准备送给尚九熙的手办又不禁一阵肉疼。为了买到这款限量版手办何九华是手机电脑齐上阵,靠着单身十多年的手速才抢到。罢了罢了,今年这款是没希望送出去了,还是回去退掉吧。


  他失望地背上包准备离开,肩上却搭了只手。原来是自己的搭档,拿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正递给他。何九华疑惑的抬头看他,过去尚九熙送给别人的礼物包装得都不如这个好。


  “圣诞快乐。”尚九熙轻轻一笑,示意他接过。


  “谢谢。”何九华虽然诧异,但是仍不忘社交礼节,转头卸下背包要给尚九熙拿礼物。尚九熙却拦住他,让他先把包裹拆开再说。何九华只好依言解开绸带,包装纸落下,里面是一条漂亮围巾,蓝灰色的布料上米白和墨色的线条交织出格子图案。


  “本来想买双手套给你,但是手套哪能有你亲搭档的手暖和啊。我想到你的卫衣都是开领的,冬天肯定冷,就买了围巾。”


  “第一次见到把‘占有欲’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,”何九华笑了,“这些那些小姑娘的同人文可就成真了,‘你的手只能我牵’?”


  尚九熙鹅躯一震,旋即换回平常神色:“那又如何?咱俩又不谈恋爱,搭档关系堂堂正正,相互关心关心怎么了?”


  “没什么没什么,”何九华还是笑着,“既然这样,我的好搭档能不能帮我把围巾系上啊?”


  这本也只是调侃,对面人却作起了心理斗争。最后,还是举起手为他系上了围巾。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好看,不,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看——当然这话是说不出口的。


  “谢谢你。”何九华抬手摸着围巾,“很暖和。”



  何九华很喜欢英国诗人雪莱的一句话:“如果冬天来了,春天还会远吗?”


  几年之后他们确实走入了春天,非常繁华美丽生机勃勃的春天。但是他们的关系却降至冰点,再烈的火苗都融不化两人间的隔阂。2020年时他们裂穴了,裂穴的原因无法诉诸语言,只知绕不过地与“爱”相关联。何九华还记得他们分别那日,明明刚刚入秋却冷得恍如冬天。他以为是夜风太过刺骨,如今想来大约是因为双方拉扯不清又不能挑明的关系,已冻得他心脏麻木。早该斩断的情愫怕是一切的导火索。他们走出园子后门,在无人的幽巷中站定。共享大脑的默契让他们不必多说什么,就决定下未来的岔路。七年的搭档之情即将勾销,何九华从包里拿出围巾,这大概会是他们故事最体面的句号。


  最后的交谈相当的难以开口。何九华咬咬牙,他不想和他在风里呆站上半个钟头:“围巾我用不着了,你拿回去吧。”


  这条围巾我用不着了。我必须学会自己生火取暖,自己建造房屋,自己走自己的路。你不能被拴在我身上,束缚对你即是前行中最大的险阻,这和我们的歌中所唱的并不冲突……


  尚九熙接过围巾,却没有把它收起来,而是上前一步替何九华围上脖颈。


  “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展现‘占有欲’了。”

  “请别拒绝我。”


  

  交通灯由红转绿,何九华回过神,撩开步子向马路对面走去。围巾摩擦着他的皮肤,在严冬中替他挡着寒风的侵袭。


  他用带着手套的手摸上围巾的面料,心底忽然涌过一阵悲伤。


  早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,当初就该和他轰轰烈烈地谈场恋爱。



End



又及:祝大家圣诞快乐!

▪才开始看这部剧,真是相当温馨搞笑的一群人啊~

▪所有图片皆来自于美剧《生活大爆炸》,侵权删

▪抱图随意,欢迎评论区一起讨论~(*'▽'*)♪


(逐渐忘记自己是个写文的屑)


二编:因为在lof另发过其他的图所以开了作品保护,如果想要梗图的话可以直接截图!感谢你的喜欢!m(_ _)m

好怪哦,再看一眼.jpg